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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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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砍機體成名的那些時候,人們驚訝於自由駕駛員的強悍武力值,也不免常常揣測他學會這一技能的原因。

阿斯蘭等人對此心知肚明。

在奧布戰場上,伊紮克利用自己的近戰優勢,把對方地球軍的機體砍得搖搖欲墜,這要是擱在外太空,恐怕早就報銷了,也因此,折磨基拉阿斯蘭已久的三架機體,得以少了一架,駕駛員被伊紮克帶走。

見此情形,好脾氣的阿斯蘭公子只是默默咽下了口唾沫。

而耿直的基拉少年看著若有所思,然後學著伊紮克的樣子,為戰場上增添了不少的‘人棍’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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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病發後在醫院療養的那段時間,雖然服用了嘉莉婭調配的藥,但是因為拉斐爾不管不顧地給自己下了重藥,所以留下了後遺癥,就比如,每月一次的焚心之痛。

然,僅僅是每月痛一次,已經很好了。

伊紮克只能看著拉斐爾每每痛不欲生卻毫無辦法。拉斐爾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樣的折磨無疑是慢性自殺。

朦朧中,痛到幾乎沒有知覺的拉斐爾就會感覺到一只微涼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她睜開眼,看見的是伊紮克放大的俊臉,同時,他的唇舌已然闖進了她的領域,帶著一絲霸道和痛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就會感覺到濃郁的腥甜,她知道,那是他。

她沒有力氣推開他,只能用虛弱的眼神拒絕,但是他不理睬,一只手緊緊抱著她,另一只手用力桎梏著她的頭,她無法掙脫開。

“不要拒絕我,阿斐!”他的聲音低沈,浸透不容後退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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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裏克·薩拉的結局在拉斐爾眼中,早已註定。

很早的時候,她就見過他身邊的副官。

而特倫斯見到拉斐爾的時候,那金發的少女坐在一片綠蔭下,只是顧自撫摸著右臂上那只羽毛鮮亮的鷹隼,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不禁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而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裏有什麽緣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那涼薄的女聲響起,金發的少女轉過身來,眼裏似笑非笑,“我請你過來,只是因為一個原因。”

他願聞其詳,但不動聲色,他的薩拉閣下的助手,雖然因為蕾諾雅夫人,和拉斐爾這些小輩之間的關系還不錯,但是她畢竟是姓克萊因,何況西格爾前議長已經……總之,他們絕對不是可以談天的對象。

“我只是想和你打個賭。”

特倫斯愕然,然拉斐爾只是彎了彎唇角,“這個賭很簡單,就是我賭,你會死在薩拉手上!”平淡的語氣仿佛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但是特倫斯臉色一變。

“你想要我怎麽做?”

“很簡單,”拉斐爾剝了剝指甲,“你記得帶上老薩拉一起死就可以了。”

“為什麽!”

“為什麽?”拉斐爾仿佛聽到了一個冷笑話,“新的世界裏沒有薩拉的位置,看在阿斯蘭的面子上,他可以有尊嚴地去死,怎麽,還有問題嗎?”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可以贏?”特倫斯渾身發冷,他肯定他從拉斐爾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血腥味,他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因為薩拉閣下而死去的克萊因大人。

“因為我是拉斐爾·克萊因啊!怎麽樣?熱血少年,這個賭,你敢嗎?”

“我要是賭,我會有什麽好處?”特倫斯盯著拉斐爾,拉斐爾放飛了手臂上的鷹隼,“你若是同意了這個賭約,那麽,”拉斐爾昂起下顎,慢慢向他攤開了手心,有些歡快地說,“你今天就可以離開這裏。”

而庭院裏,也就只有拉斐爾和他兩個人而已。

直到今天,他才覺得,拉斐爾·克萊因真的是很可怕。

“希望我能贏。”半晌,特倫斯沈重地點了點頭。

拉斐爾冷淡地頷首,“那祝你好運。”

特倫斯準備離開,“阿斐,”這時候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特倫斯明顯地發現拉斐爾原本冷肅的神色一下子松動了,一個銀色矯健的身影略過他走向了拉斐爾,將自己手裏的雪色毛披風裹在了拉斐爾身上。

拉斐爾原本帶著血腥的笑容驀地變得生動起來,“阿伊,你來啦!你看,阿風可乖了!”皓腕一招,那飛翔的鷹隼就落回了地面。

“它,是海東青。”銀發少年轉過了頭,特倫斯一下子明白了拉斐爾轉變的原因,這是艾薩莉亞·玖爾大人的子嗣,伊紮克·玖爾,也是拉斐爾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難怪拉斐爾還能夠保持一顆本心……

他真心地希望,玖爾少爺能夠一直安康,不然啊,這世界就太瘋狂了。

世人皆以為溫婉的拉斐爾是暴躁的伊紮克的劍鞘,然而連拉斐爾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伊紮克才是她的封印。

那個其實內心溫柔到一塌糊塗的男子,是內心痛苦如困深淵的拉斐爾畢生的救贖。

孤獨沒關系,有人懂就行了,對於拉斐爾來說,伊紮克就是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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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莉回到奧布後,就順理成章地接任了奧布最高行政長官,但她終究還只是個孩子,手忙腳亂的同時,總是被奧布殘留的元老們轄制,堅持著理念看起來只是個固執的孩子。

但好在,有蜜納的天之禦柱在背後支持。

這也是曾經,拉斐爾的意思。

別人說,“她只是個固執的孩子而已!”

拉斐爾的回答溫和平淡,“孩子麽……小孩子不懂事,長大了就懂了。”

而卡嘉莉也如她所想的那樣很快成長起來,在尤尼烏斯七墜落一事中,其表現出驚人的沈穩,以出色的指揮能力為奧布和地球第三世界國家避免損失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畢竟對於拉斐爾來說,她希望的不是得到一個傀儡,而是一個有能力能夠合作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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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和伊紮克,一切緣起於那次初見。

和拉克絲那種溫柔的能撫平一切傷痛的嗓音不同,拉斐爾的聲音是清澈空靈的,帶著冰雪一般的清晰感覺,讓人很容易明白蘊含其中的各種情感,讓人耳目一新的同時對那個遺世獨立的女子報以敬意。

但伊紮克很不喜歡她這樣,那樣的她總讓他覺得是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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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雨後,落花滿地,花雨紛紛,舞花了誰的眼。

伊紮克說,你本來是最需要保護的人,卻總是想要保護別人。那麽,你盡你的努力去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而我,盡我的全力去保護你。

都說先愛上的人就是輸,但拉斐爾想說的是,其實他們誰也沒有贏。

冷淡的拉斐爾,情商缺失的拉斐爾,一次又一次拒絕伊紮克暗示的拉斐爾,把內心最誠實的感受寫到了日記裏。

伊紮克對她說:你利用所有的人,但是我呢!為什麽沒有我!我伊紮克·玖爾為什麽就在你眼前,你也不利用我!!

“不要逼我……”拉斐爾好像丟掉了她的聲音,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平靜的眼中醞滿了濕意,卻怎麽也沒有落下淚來。

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哪怕利用全世界的人,只有他,是她最不能的。

“我把你放在了心上,可是我不能說。你問我,我到底在怕什麽?是啊,我在怕什麽呢?”

“我已經把你放在了心裏,你可知道?”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病態了。

她一遍又一遍在心裏催眠自己,你不喜歡他,你不喜歡,你絕對不可以喜歡!

結果最後她悲哀地發現,她確實不喜歡他,但卻是愛致骨髓。

見面時不敢註視他的眼,卻總默默地關註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以,但一點點的肢體接觸就讓她的心燙得快要融化,鋒利的指甲劃在稚嫩的手心也毫無感覺,漠然地轉過頭去,只為掩飾自己心中的那絲悸動。

伊紮克那麽好,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何嘗不會動容?

可是不可以。

為什麽是這個時候呢?伊紮克?

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或許還有錯誤的人,這一切讓這遲來的告白顯得那麽令人心痛,刮傷了兩個人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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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婭和西格爾接連走後,拉斐爾曾率隊襲擊藍色波斯菊總部,驚險不已,險些回不來。

“你是想帶著他們一起去死嗎!”這一次,拉斐爾第一次見到伊紮克生氣的樣子,暴怒的藍色眼睛裏滿是刀光劍影,但是又有一絲哀慟很快閃過,令人註意不到。

“我不會拖累他們。”拉斐爾聽到自己的聲音平靜地一如往昔。

聽到這話,伊紮克眼中痛楚愈深。

“你總是為所有人留好了退路,那麽你自己呢?”他握緊雙拳,“這一次,你根本就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不然,以你的能力……”

拉斐爾歪過頭去,靜靜地看著他,一向靈動的眼瞳,空寂地如同一潭死水。

伊紮克慟極,以他的性情早就是一腔怒氣,但是他怎麽也不能沖著眼前虛弱地好似馬上要消失的人來發洩。

他還是屈服了,他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沈悲切,“你就那麽想讓我死嗎?”

“求你……”這個求字能從驕傲如斯的伊紮克嘴裏說出來已經是難得,拉斐爾看著他的眼,那裏充滿了和西格爾臨終時看著她一樣的身材,都好像在說,活下去,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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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梓歆來說,她只是想反抗,告訴所有人她是梓歆就是梓歆,並不只是梓欣的妹妹。

而那個用梓歆性命換來的藥,就是當初嘉莉婭費勁千辛萬苦找到的,在尤尼烏斯出事前,嘉莉婭或許是感受到了什麽,便沒有把藥隨身帶著,而是把它交給了一位東亞的朋友,那位朋友,一直努力保守著這個秘密,就算是在嘉莉婭的死訊傳來後,也像對待性命一樣珍藏著嘉莉婭轉交給他的東西,直到東亞內政爆發,那位家世尊貴的朋友身染重病,這時,梓歆來到,那位朋友看出了梓歆本性不壞,一心忠於嘉莉婭,於是將藥交給了梓歆,隨後,闔然而逝。

那種藥,本就是千金難找,更是傳說中的活死人醫白骨,所以,在大戰後失蹤的拉斐爾才能得以存活下來,保下了一條命,但拉斐爾畢竟病了太久,身子已經拖垮了,再好的藥也不能完全的洗精換髓,於是,只能無奈留下了一些癥狀,只能慢慢休養。

“我看不清你的樣子了。”病發時的拉斐爾一度失明。

伊紮克執起她的手,一遍遍描摹他的臉龐,溫柔地說:“這樣就可以看到了。”

所有人都以為拉斐爾必死,卻沒想到,又是嘉莉婭救了她一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不要寫seed-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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